辛亥革命烈士阮式

阮祖望 2014-9-26 11:06

本帖最后由 阮祖望 于 2014-9-28 23:01 编辑

注： 此文是博主“水一样的清晰”写的博文。其中部分引文和博主的叙述混在一起，不太好读。但有关阮式烈士一族的信息比较详细，所以转载在此。                     

关于辛亥革命烈士阮式的杂谈

阮式（1889－1911），原名书麒，字梦桃，号翰轩，别号汉宣，淮南山阳人。出身在淮安郡城内一个世代书香大家族。这个大家族在近三百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出了众多的秀才、举人、进士以及中上层的封建官吏。，同时也出了一个封建家族的叛逆者阮式，阮家后辈人都称他为“十太爷”。

阮式家族支系很多，而阮式祖上这一只系却门庭冷落，十分清贫。父颐隆（号兰台）历任邳州学政、泰兴、赣榆、砀山等县训导。最近在阮式的伯曾祖阮葵生的第十九代后裔阮宝珍家，发现有一张保存完好的一封兰台公给阮家骏的一封信。这封信写于光绪26年（1900）时兰台公在邳州任学政任上，信中写的是赴任途中见闻，曰：“行至宿迁，四处皆水，圩堰胥决，二麦在水中者甚多”，“山东蒙山、沂山湖发水，运河陡涨丈余，山河更澎湃汹涌，民间房舍俱倒”，“民情岌岌不可终日”，“予定计秋间托言回清江浦”，“不禁叹息柴米太贵，回浦又何以度日”。由此可见，兰台公虽然中了举，做了官，但没有改变其家庭贫困的境遇。梦桃公就出生在这样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家庭。

    阮式四岁那年，父亲即为他开蒙，课读非常严格。15岁前，阮式接受了极为严格的传统文化教育，打下了深厚的文学功底。1903年，梦桃进入江北高等小学，考试每每列为全堂之冠。当时有个中西书局，供应多种新书，梦桃时时购阅，奠定了他日后学术舍旧更新的基础，更因此而眼界大开，见识宽阔、思想激进。1904年，梦桃应山阳县试，进学成为秀才。涉猎新学更广，“上自西洋政教之源，与夫风俗习惯之所以然，皆学有所得。于是革命之念益切也。”见淮人阮式一《先兄梦桃先生行述》



在十年前辛亥革命烈士阮式诞辰九十周年前后，阮式的同父异母哥哥阮毓麟的孙女阮绅曾陪同其母侯鹤英（时年90岁）专程赶到淮安勺湖草堂祭拜叔祖父阮式。

阮绅女士是南京化工大学退休教授，他的父亲阮鸿藻是阮式的亲侄儿，也就在整整十年前，她才向江苏省统战部提起一直埋没在心底的家族史情况，由于其母侯鹤英时年已经90岁高龄，（其父在“文革”中受迫害去世了），当时由省统战部通知淮阴统战部说他们是特殊家庭，请安排接待，故匆匆到淮安勺湖凭吊。献上花篮。阮绅的大伯阮鸿仪（已故）曾与阮绅讲过叔祖书麟（即阮式）遇害时的点点滴滴事迹，以及祖父毓麟为弟弟书麟立碑纪念之事。对于叔祖阮梦桃的伟大壮举，阮绅心里很是敬佩。见阮绅写给淮安阮家的信件。

原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教授、中国南社与柳亚子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王晶垚（王晶垚是淮安楚州朱桥镇人，少年时候与当今大散文家袁鹰一同在淮安楚州淮城双刀刘巷郝楚白家上学）。当年在辛亥革命烈士阮式殉国八十周年之际，也专程从北京回到淮安故土，参加纪念阮式祭拜活动，并亲自为阮式堂房后裔阮宝珍、叶寿芝夫妇亲笔题签曰：“周实、阮式二烈士为推翻封建专制实现民主共和而英勇牺牲，是淮安的光荣，也是中国的光荣。希望烈士后裔继承遗志，振兴中华继续努力。”

阮式一《梦桃生二十自叙》云：“梦桃生何姓姓阮，何籍籍隶最大洲中最大国，最大国中最大省，即亚细亚洲中国之江苏。是先世也。有讳武德，字再二公者。实江西临江府清江县之枣儿屯人也。元末以武功显，元璋大祖即定鼎金陵，从豪杰，实江南再二公乃迁淮，淮长江以北大河以南一大川也。流域颇广，灌输颇利。世子孙因家焉，初隶鹰扬卫籍，即改大河卫籍。以生以聚，蔚成大族。迄今支分派国外之越南也，国内之扬州、松江府焉，海州（连云港）各属也，南北通州其他省边界也，凡氏阮者，莫非我大河阮氏。梦桃生凡十有六世矣，列祖列宗所立之三，不朽国史铺叙家乘宣扬煌煌，不胜纪述，述其最近者也。”

阮式的七世祖阮晋，字藩锡、一字鹤缑、号修斋；顺治间淮安府痒生，博览群书，学行为乡党所式，海宁查慎行序云：“其志治故神完，其品高故其祠简”官至户部云南司郎中，善诗文，著有《淮安刘伶台记》存世；

六世祖阮应商（1664——1718）康熙丙子年（1696）举人、康熙癸未年（1703）进士，官至内阁中书、户部郎中、刑部给事中、吏部给事中等，原配崔氏生二女，继配王氏、侧室姜氏生子一人，女三人；

阮式的高祖阮学洵是阮学浩的胞弟，字少泉，雍正九年秀才；伯高祖阮学浩（1705——1779）字裴园、号缓堂，1730进士，一生著述颇丰。伯曾祖阮葵生（1727——1789），字宝诚，号吾山，乾隆壬申（1752）举人，辛巳（1761）进士，曾任内阁中书、刑部右侍郎，著有《茶余客话》等著作。阮式的曾祖阮芳生，字峻堂、号崇本。祖父阮效曾，字砚荣、号省予，清道光丙申（1836）秀才；祖父阮效曾，号砚荣，晚号省予，附贡生。性和平、谨慎，寿八十有六，重?泮林。配牛氏，祖妣以产女亡；继配禹氏，祖妣威严，以振家风，生子四，第四子即家君也。家君名颐隆，号兰台，嬉戏苦志，诵读时彻夜不寐。光绪己卯乡举，己丑大挑，仅得教职，家君心血大半耗尽明场。二伯讳遇隆早亡、大伯讳恩隆继死、三伯业隆入学甚迟。

父颐隆，原配刘氏生保麟、毓麟（南京化工大学退休教授阮绅女士的祖父）二子，一女嫁任光祖；光绪丁亥刘氏妣以家事愤死，盖至是而家道又加衰落焉。次年十二月十三日，家君继娶家慈张氏于清江，时家君四十有六，家慈三十有七。卜居清江，家慈系出安徽桐城，迁清河世掌河务。外祖父讳孝廉，号泉芝，性惆怅、忠厚，善空竹传声，常与游击张德华，号丽生者，以互答问。张丽生与吾外王父有姻谊，其人善鼓，中国琴、凡玄、乐器无不工，自号二十一弦斋主人；外祖母王氏（继室）乐善好施；见阮式《梦桃生二十自叙》。

    1906年，南京宁属师范学校招生，梦桃应考，以第一名的考绩录取。入校后，会见了久已闻名的周实，二人一见倾心，成为至交。白门侪辈，周、阮并称。毕业后，梦桃应聘于皖南宣城模范小学。1909年受上海《女报》的聘请出任编辑，后因《女报》经费不济而停刊，1910年回到淮安，先后在淮安敬恭学校、山阳高等小学校任教。1911年6月，梦桃与周实二人倡建南社分社淮南社，一时淮上知名之士，奉为依归，纷纷以文字宣扬革命，积极与上海南社相呼应，梦桃汇集、编辑了《淮南社》第一集（稿本，未正式出版）。

1911年秋，南社社友咸宁李瑞椿在上海创办《光复学报》，深慕梦桃之名，请他为学报撰稿，梦桃邮以所著《翰轩丛话》，在《光复学报》第二至第三期连载（1911年8－9期）。同时，上海、鸠兹、宛平及香港诸报社纷纷邀请梦桃为特约通讯员，梦桃一一为之撰稿，宣扬民族主义革命。

10月，武昌起义捷报传来，四方响应，梦桃兴奋异常。正好周实自南京返淮，二人商讨光复大计。他俩在淮南社的基础上，发动青年学生，组成学生队，周实、阮式分别任正副队长，几天后，学生队改名为“巡逻部”，周、阮二人改任正副部长。巡逻部担负全城守卫之责，栉风沐雨，荷枪实弹，日夜不辍。11月14日，巡逻部在周阮二部长的号令之下，召开山阳光复大会，清山阳知县姚荣泽不肯出席，梦桃在会上愤怒斥责道：“避不到会，即为反对光复行为！”与会士绅默不作声，梦桃一一痛斥，令乡绅心惊胆颤。大会后次日，周阮二部长所请的江北都督兵士来到淮南，二人出城迎接，尽欢招待；姚荣泽也率卫队三四十名持械到来。梦桃迎上前去，先呵责姚荣泽昨天避不到会的缘故，接下来诘问漕银数目，存放地点。姚无言以对，梦桃将双管手枪，直抵姚的胸腔，惶惧的姚荣泽答应三日之内交清。

然而，姚荣泽等一班封建余孽，暗中已经设下暗杀之局。11月17日上午，姚命典史周域邠于海会庵召集何钵山、秦保愚（即淮安淮城大地主秦少文）、阮钵香（阮家称他为：三太爷）等豪绅密谋。其中阮钵香是阮梦桃的堂兄，在阮氏一族中是个举足重轻的角色，此人是个封建卫道士，他同意诛杀周阮二人。这天午后，姚等设计诱骗，将周实枪杀于府学宫前。随即由清参将杨建廷率兵来到阮梦桃家，将阮宅团团包围，劫持阮梦桃到府学。阮梦桃心知身遭暗算，面对清吏毫无惧色，怒斥道：“要杀就杀，快刀立断！”姚荣泽指使无赖朱二吼将阮梦桃刳腹剖胸，肝肠俱出，惨烈牺牲。

    柳亚子闻讯，与上海的南社同仁奔走呼号，誓与两位烈士平生昭雪，可是在袁世凯的统治下，姚荣泽得以免死。柳亚子愤慨异常：“所痛者，二烈士不死于光复以前，而死于光复以后；不死于沙场，而死于东市；不死于祈战死，而死于莫须有；不死于青天白日，而死于漫漫长夜。”

    梦桃生于1889年11月23日，母亲张氏梦见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奉献一盘鲜桃，吃了鲜桃醒来后就分娩了。因此母亲为儿子取小名“梦桃生”，又取字“憨仙”，也作“汉轩”，后改为翰轩。祖父用孔子出生时麒麟吐玉书的典故为孙儿取名“书麒”。梦桃自小颖悟，未满周岁，已显天资。一次啼哭不止，母亲训斥说，不能再哭了，再哭就放你到小弄堂里受寒冰冻，话音刚落，梦桃就停止了哭泣。带领梦桃的仆人无意间教了他几个数字，仅仅几遍，竟就问答无误了。9岁时，给外地执教的父亲写信，都由母亲口述，梦桃记录。10岁时，已经能够撰写文章，从《汉书•武帝纪》中，拈出“跅驰狂民”，作为自己的别号。一手书法自成一格，颇为可观，长相眉清目秀，长者都说此儿决非池中之物。16岁那年，思想更加激进，“光复中原之思，固无日不往来胸臆间也。”（阮式一《先兄梦桃先生行述》）他为弟弟阮式一在书斋门楣上题写了“杀满”二字，又替式一肖像录写了一曲《法国男儿歌》，激励弟弟反清排满的勇气。

    少年时代的梦桃胸怀大志，性格叛逆。早在宁属师范学校读书期间，他在同学中宣传民主思想，不满学校管理员的蛮横而退学。在安徽宣城模范小学任教、淮安敬恭学校、山阳高等小学任教时，都被目为“行为怪特”，同封建学究们格格不入，先后离职。

梦桃律己极严。1908年他作有《梦桃生二十自叙》，对自己作了严格的自省和苛刻的自责：“综梦桃十年，无一可对自己者，无一可对父母者，无一可慰自己者，无一可慰父母者，而社会国家更无论矣。以学术言，则生长寒素之家，未习专门之业，即普通智识亦未尝沉潜有寸得；以性质言，则轻浮狂躁四字足以赅之；问其阅历，则薄弱殊甚；问其名誉，则毁者众多，而处人处世尤不能详慎思维；问其年龄，则固已成年之人矣。”接下来，表示自身的决心和信心：“嗣是以往，吾尽吾人事，谓吾学识疏浅欤？吾勉吾学，吾广吾识；谓吾性质狂乱欤？吾悔吾过，吾励吾行；谓吾阅历薄弱欤？吾沉吾心，吾定吾气；谓吾名誉损失欤？吾力恢复之，而行止谤莫如自修之实义焉。……吾以此自文，吾以此自勉，吾以此尽个人本务，吾以此全国民资格。若夫穷达贫富、生死之常变，则天也；吾不敢强求，吾不必强求，吾实亦不屑强求也。”

16岁那年，梦桃得中秀才，上门议婚者络绎不绝，最后由父母作主与淮安车桥潘氏之女订婚，21岁成婚，一月后，深感婚事不合心意，作《野婚之害》一文。又在上海《女报》发表《原婚》，传诵一时。在这二篇文章中，他把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将素不相识的男女揑合在一起的婚姻称为“野婚”，痛陈不自由婚姻的罪恶和惨状。

     阮梦桃留下的著作主要有《梦桃杂剧》、《翰轩丛话》、《啼红惨绿馆杂识》、《七录山房幽怪记》等。

《阮梦桃.七录山房幽怪记.序》云：“天地间果有鬼乎！吾不将而知之也！天地间果有鬼乎！吾不将而知之也！然而熟为近，曰有鬼为近。盖人为灵长，其生也有自来，其死也有所归。无鬼之说，特科学家言，而悦接于耳而成声，独于目而成色，或变动以周章，或托事而显灵者，比比然耶？爰于冬月暇日，略就所闻，久而记之，亦茶余客话之意也。若以某为深信其说而提倡之，致美茂神州，成魅魅天下者，则非某之本意矣，甲寅腊月序。”引自1990年台湾版的《淮安采风录》

1913年，他的胞弟阮式一辑录并编校了《阮烈士遗集》，在南社社友大力支持下于上海印行。

阮梦桃诗词的艺术特色

阮梦桃烈士仅仅活了23岁，在他短短的一生中，诗文著作甚富，可惜留存下来的却很少。《梦桃诗钞》二卷，在阮被清山阳县令姚荣泽诱捕以后，抄家时悉数散佚，只剩下诗词十五首、《莲花落》残稿一卷。从其仅剩的诗词中，不难看出阮梦桃是不屑以雕虫小技自鸣，而是抱有忧国忧民、推翻帝制、振兴中华大志的青年知识分子。在诗词的内容上，他主张文艺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创作原则，与白居易的“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

我们先就《菊花新》一曲试作分析。曰：“百忧感萃心头，剩魄残魂满目秋。管甚古神州，我要向他分手。”从这短短的几句歌词中，诗人忧国忧民，面对灾难深重、百疮千孔的现实，表现出强烈的愤激心情，洋溢在字里行间。尔后投身革命临危不惧，直至慷慨就义也正是源于这样的思想基础。这首曲在创作上的艺术特点是思随时移，情因事转，以“百忧万感”摄入作品成了激发情感的酵母，故而成此佳作。曰：“郁郁中原图，芸芸万众囚。人天同一粲，家国泪双流。小子何曾数，先生善自谋。深宵独不寐，无计复神州。”这是一首和秋士的感怀诗。从诗句里可以看出堂堂炎黄子孙、无数革命志士，为推翻清廷封建统治前赴后继的悲壮情怀。人天共愤，热泪横流，因为神州未能光复的忧国之情，在漫漫长夜的深宵里，连觉都睡不着。致有“神州已复而吾梦桃不及见”一语，读之能不起邻笛之悲耶。还有对描写秋瑾就以诗词，给予高度评价。

阮梦桃烈士的诗词留下来的很少，即以上述两首老说，完全体现了深广的思想内容与传统的民族形式完美相结合的艺术特色。想象丰富，情景交融，音韵和谐。其思想性、抒情性，达到了高度统一，反复吟诵，即给人以美的享受。

淮人蒋一安回忆云：阮式殉国后，景仰者建祠与淮安城南万柳池。长堤卧波，柳丝拂水，春雨沐人，秋风招魂。每年春秋二祭，清酒素馐，隆重肃穆。忠魂有知，应司稍慰于九泉矣。余幼读与祠右初设中学，有缘参与祭典，一瓣磬香，虔诚敬谨。阮烈士遗属车桥潘氏邻于东门水巷，清寒自时，瓦屋一椽，黑门朱联。联曰：“书香门第、烈士家声”。而决腹挖心刽子手，则逃亡异地，终生未敢归里也。国父孙中山先生民国元年临时大总统内三次下令查办该案件。

阮式的曾孙辈人阮立人，曾经讲过：阮式烈士禀性刚直，痛恨地方劣绅，对当时清世奴姚筱亭（即山阳县令姚荣泽）尤其痛恨。姚阴奉阳违，忌恨周、阮，在杀害周、阮之间，姚征求地方豪绅何钵山、秦保愚等人意见，又征求阮家三大太爷阮钵香的意见。阮钵香是烈士的堂兄，在地方上很有名望，他含糊其辞，表示默许。他如竭力阻拦，尚可避免惨案的发生。姚筱亭得到地方豪绅的支持，决定对周、阮二人下毒手。

阮式当年已婚，然婚姻并不幸福，非自己意中人。因阮烈士在家“小排行”老三，所以阮家后人都称阮式的夫人为三太太。三太太娘家是淮安车桥名门望族潘氏（是道光间车桥解元潘四农的族人）。个子不高，人瘦精精的，人老实、忠厚，有文化、平时少言语。阮式之胞弟阮式一，有一子名阮洪达，弟兄两个合一个儿子，当时称为兼祧。另外还有一山两水（即同父异母）的两位哥哥：阮七保麟和阮九毓麟。阮九毓麟生有三子一女，即长子阮鸿仪（已故）、二子阮鸿藻（已故）、三子阮鸿骞（在联合国工作，今年90岁）、长女阮鸿花（已故）、次女阮鸿翔（已故）；其中阮鸿藻之长女阮绅（南京化工大学教授），曾在十年前与母亲侯鹤英同来淮安勺湖草堂祭祀叔祖阮式。

阮式的夫人原住在淮安东门水巷口，后又住到大城隍庙巷，由阮绅女士的祖父阮九毓麟负责周济，她一直住在淮安城内，直至一九四五年淮安第一次解放时才去世。阮式殉国后，安葬在淮安城东乡花庄附近，靠赵徐村。在一九二六年，阮家出资改用一口十二朵花的大棺材重新安葬。解放后，政府开苏北灌溉总渠，阮式的墓正在河床之中，当时阮家无人问津，墓就被扒了。

我们今天怀念阮梦桃烈士殉义一百周年，就是要学习他热爱祖国、热爱民族、无私无畏、一往无前的革命精神，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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